“不,我很快就会下去。”
照子登上楼梯,与铃木迎面错过,她一屁股坐在佐伯身边。
“铃木来干什么?”她拨弄着火盆里快要熄灭的木炭。
夜已经很深了吧,电灯光有一阵子变得昏暗,接着又亮了起来。大滴的雨点忽然啪啦啪啦地打在梧桐树叶上,又好像并不是很大的雨。
“我说哥哥呀……他来干什么呀?”
佐伯被催促着,头还是埋在被窝里,一动也不动,只有长长的艾蒿般的头发,从棉被的边缘处稍稍显露出来。
“你到哪儿去了?”
过了一阵子,他像在说梦话似的问道,不得已从一旁露出脸来,好像刚刚苏醒,眨巴着眼睛。
“我去了哪儿,你别管。——重要的是,铃木来这儿干啥。照我看,你是受到恐吓了吧?”
“别瞎说。”
佐伯尽量将眼睛往上翻,眼球即将碰上了睫毛。他仰卧着端详着女人,从她的膝盖、腹部、胸脯直到衣领部位。再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像她那样,每天的脸色都会变化。今天因为室外的冷空气,她的脸颊和鼻子上带着红色,肌肤则像瓷器那样透着寒光,整张脸的感觉与平时完全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