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儿子大胆的注视下,阿切尔感到自己脸红了。“承认吧,你和她是好朋友,不是吗?难道她不是很漂亮吗?”
“漂亮?我不知道。但她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啊——就是嘛!事情总是这样的,不是吗?当她出现的时候,她是与众不同的——也不知道为什么。我对范妮正是这种感觉。”
他父亲后退一步,松开了他的手臂:“对范妮?我亲爱的儿子——我真希望是如此!只是我不觉得——”
“可恶,爸爸,别当个老古董!难道她不也——曾经是——你的范妮吗?”
达拉斯彻头彻尾地属于新一代。他是纽兰德和梅·阿切尔的长子,但在他身上几乎不可能灌输任何保守的思想。“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意思呢?那只会让人们更想东嗅嗅西闻闻。”当他被要求谨言慎行时,他总是拒绝接受。但阿切尔看着他的目光,看见儿子在玩笑之外其实相当孝顺。
“我的范妮?”
“对啊,那个你愿意为她抛弃一切的女人——只是你没有这么做而已。”儿子的话让他瞠目结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