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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，“龙旋风”又吹到了，不知这次演讲又会激起怎样火辣辣的文化对话呢？

1998年5月30日

写于耶鲁大学

如何用跨学科的“新视野”教国学？

这两天我正在阅读陈平原教授的《读书的“风景”》一书，对于书中有关“清华国学院”的介绍，尤感兴趣。原来，当初在吴宓的时代，“国学”是用来“发扬传统，寻出的国魂”的，它主要是为了抵制现代新体系中的文学、历史、哲学等专门学科。是在这样的上下文中，王国维、梁启超、陈寅恪等人成了清华国学研究院的主要“导师”。陈平原在他的书中还特别提到一个有趣的现象——那就是，王国维虽然在这之前早已因为发表了不少文学研究作品而得名（例如他曾撰写《红楼梦评论》《人间词话》《宋元戏曲考》等），但他一旦进入国学院之后，他所开设的课程就全部集中在《古史新证》《尚书》《仪礼》等科目上，可以说完全与他从前在文学方面的研究失去关联。这个现象可以说明：当时的国学“导师”是把教国学和教文学的领域分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