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,房中还大胆地设了一间宴会厅,这样客人不需拥挤地走过狭窄的走廊(像奇弗斯家那样),而是庄严地穿过相对而列的会客厅(海绿厅、深红厅和金黄厅)来到宴会厅中。远处璀璨的烛光映在抛光木地板上,再过去便是温室,茂密的茶花和树蕨像拱顶一样罩在黑色和金色的竹椅上。
作为一个有地位的年轻人,纽兰德·阿切尔稍晚一些才踱步进门。他脱下大衣,递给穿着长筒丝袜的男仆(长筒丝袜是博福特少有的愚昧之一),慢吞吞地在挂有西班牙皮革和摆放着孔雀石镶嵌家具的书房里闲逛,几位男士一边闲聊一边戴上他们的舞会手套。阿切尔终于在这里加入宾客的队伍,由站在深红会客厅门口的博福特夫人接见。
阿切尔格外紧张,他没有在歌剧结束后回到自己的包厢(年轻人们通常都会回去),而是在如水的夜色下沿着第五大道走了一小段路,然后折返走向博福特家。他害怕明戈特一家做得过火,会听从明戈特奶奶的吩咐把奥兰斯卡伯爵夫人带去舞会。